枫林薄沐

偏好虐文 甜文较少

影子救赎

韩沐伯(公司总裁,艺人,艺名韩承锦):你曾是我的影子却让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想把你找回来

秦奋(舞蹈老师):我穷极一生都在与你赌博,这一次我赢了

靖佩瑶(秦奋弟弟)秦子墨(韩沐伯表弟,一直住在韩沐伯家)

文中所有家庭关系为剧情需要,纯属虚构 伪现实 正主太甜 让我不愿意相信他们才刚认识 于是便脑补架空了一些两人实际见面前的经历 全文微虐 双向结局

欢迎指点 大家的评论和小心心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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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以为还有很多时间留给彼此,却不知彼此早已陷入沙漏中心,望不破时光的长度,便错觉还有很长,戛然而止时,只剩下一句痛心疾首的追悔,一行痛彻心扉的清泪。

2018年5月17号,韩沐伯仪式性地将自己一人关在房间里面,手掌轻轻托着酒杯,倚靠在窗台的飘窗上,窗外的霓虹印入未干的发丝上,此刻他终于不用面对媒体的镜头,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一口红酒下肚,脸上泛起红晕,踉踉跄跄地移步到衣帽间,从琳琅满目的装饰品中,取出一个耳钉,手指还不小心被耳钉扎破,溢出丝丝殷红的血。

韩沐伯小心用衣服擦干耳钉上的血迹,然后痴痴看着拇指上不断溢出的血液,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咽下一口红酒,露出一个惨惨的笑:“秦奋,你还在怪我吗?”说罢,他无力地坐下,瘫软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又灌下一口红酒:“是啊,你该怪我。你该怪我,在我们的友情里,你总是付出更多的那一个,而我却……”

并没有说下去,他缓缓将酒杯放在玄关上,对着镜子缓缓将耳钉戴在耳朵上,可是这个耳钉就是不听话,怎么都戴不上去,耳垂已经被蛮力戳得发红,他轻轻抽泣了。克制的情感像是寻到一个出口,便决堤而出,耳钉是始终戴不上去了。不知这种无声的哭泣持续了多久,他停了下来,缓缓回到窗前,眼睛无神地盯着远处的霓虹,脚步跨到飘窗之上,钢化玻璃慢慢升起,笑的癫狂:“秦奋,我可能又要自私一次了。”

门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无声的寂静:“哥,哥,奋哥有消息了。”敲门声越来越大。

韩沐伯依稀听清楚了秦子墨的表达,神色闪烁出一丝光彩,从飘窗跳下,急促地打开反锁的门,一把抢过秦子墨手中的手机:“给我看看,真的是他发过来的吗?他真的还活着对不对。”再三确认手机中的短信的来源,以及邮件标题上耳钉的图案,是的,他安心舒坦地笑了笑:“是的,这个图案只有他知道,他还活着,还活着。”

韩沐伯拼命点开邮件中的附件,却被要求输入密码,连续试了试他的生辰,自己的生辰,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都显示错误,韩沐伯皱了皱眉。

秦子墨看到韩沐伯微红的脸颊和房间内昏暗的环境,有些心痛和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手机的特别关心响起:秦子墨,我哥发给了我一个短信,内容牛头不对马嘴,根本不懂什么意思。

夕阳透过树叶稀稀疏疏地印在草地上,微风穿过树林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那棵参天古树之下孕育多少天真的遐想和美好的单纯,是否你早已遗忘,我却始终谨记。

秦子墨看着也是一头雾水:“哥,你看这是什么意思。”

韩沐伯看着这寥寥几字,沉默许久:“秦子墨,你帮我安排一下,把我最近几天的会议全部取消,我需要出去一趟。”

秦子墨愣了愣,犹犹豫豫:“可是……明天……有一个会议。”

韩沐伯再次拿起手中酒杯,微微抿了一下:“协商一下,有些东西被时间冲淡了,也该拾掇起来。”

秦子墨明白韩沐伯决定下来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看着韩沐伯又喝下一口:“哥,你的身体不能喝酒。”

韩沐伯看着红酒中倒映出的自己:“知道了,你跟靖佩瑶怎么样了。”

秦子墨害羞却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回应我,可能他还是放不下奋哥。”

韩沐伯叹了叹口气,也并不想接着说什么:“早点休息吧。”

秦子墨离开韩沐伯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特别关心再次响起:“秦子墨,怎么样?”

“佩瑶,伯哥感触好像挺深的,把这几天的工作都推掉了。奋哥真的回来了吗?他不是……”韩沐伯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秦子墨却很理智。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收到封邮件,确定是奋哥写的。”隔着手机屏幕都可以感受到另一端靖佩瑶的激动和狂喜。

韩沐伯看着手机中加密的附件,眼神中终究升起些许希望,拖起疲惫的身体坐在床上,打开床柜里的相簿,手指颤巍巍地摸着那些承载记忆的相片,嘴上喃喃:“童年,你真得愿意陪我一起回到那段时光吗,我们还能回到以前的时光吗?”

次日,韩沐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上墨镜和口罩,踏入一条泥泞的乡村小道,沿途整齐划一的农地,老农佝偻着施肥,旁边小娃崽光着脚丫在泥泞中来回奔跑,大点的还会帮着老农拔掉些许杂草,小点的就完全把农地当成游乐场,蹦蹦哒哒,时不时将泥巴蹭到大孩子的身上,发出悦耳的笑声。大孩子自然不能吃亏,把刚拔出的杂草直接扔到小孩子身上,小孩子撒腿就跑,边跑边说着方言:“哈哈哈……扔不到,气死你,哈哈哈……”

“沐沐,你现在就是一个大泥鳅,哈哈哈。”秦奋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比出一个大大的剪刀手。

韩沐伯生气嘟起嘴巴,脸颊涨得通红,拿着手中的秧苗就扔向秦奋:“你给我站住,让我抓到我一定要弄死你。”

秦奋也是撒腿就跑:“你才抓不到我,被抓到我是小狗。”

韩沐伯三步并两步靠近秦奋,秦奋扯出陷在泥地里面的小腿,真的像一条泥鳅一样在稻田里面穿梭,一个追一个跑。毕竟韩沐伯比秦奋大,这场追逐战并没有持续多久,秦奋被成功逼到田埂角,被韩沐伯抓获,双手恶狠狠地抹向秦奋肉肉的脸蛋:“让你跑,现在你就是小狗了吧!”

秦奋小嘴一撅,水汪汪的大眼睛结出晶莹的水雾,即将发出委屈的哭声,若是被长辈听到,自然会护短,再加上韩沐伯的爸爸……,肯定回到家少不了一顿教训。

韩沐伯一把捂住秦奋的嘴巴:“小祖宗,你别哭行吗?每次都这样,前几天腿上的淤青还没好呢?你就不要再害我了。”

秦奋看到韩沐伯腿上大面积的淤青,有些好奇地问:“你爸爸又打你了。我爸爸是医生,我回去给你偷偷拿点化瘀的药,你涂一下,好的快点。”

韩沐伯强颜欢笑:“没事,打习惯了就皮糙肉厚,过几天就好了,你总是偷药给我,被你爸发现了,估计你也少不了一顿打。”

秦奋拍拍自己的胸脯:“没事,我妈会护着我的。”

“叔叔,叔叔,这么热的天你穿的这么多不会觉得热吗?”小孩晃了晃韩沐伯的手,拉回韩沐伯的思绪。

老农立马拉住小孩:“不好意思,我家小孩不懂事。不知你是不是外地人,是要去什么地方吗,我看你站在这里发呆也有一会了,这烈日炎炎的,小心中暑。”

韩沐伯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哦,我回老宅看看,只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变化很大,一下没有找到路,不知是否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哦,那房子后面应该种了一个巨大的樟树。”

老农凑近看向韩沐伯,微微双眼:“对了,你是那个,那个韩沐伯吧,小小年纪就有很大的成就,你可是我们全村之光啊。”

大孩子仔细端详韩沐伯的容貌,有些激动地跳了起来:“承锦,是承锦,出过好多专辑的一位大歌星。只是,只是为什么叔叔要在事业的巅峰期淡出娱乐圈转而向时尚圈发展呢?”韩沐伯看着孩子这股激动劲浅浅一笑,又惊讶于小孩子的直言不讳,摸了摸孩子的脑门,摘下墨镜,蹲下来看着孩子:“因为那份追求舞台的热血随着一人流逝了。”

孩子突然和自己喜欢的偶像对视,一下有些脸红,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偶像对话:“是秦奋叔叔吗?”韩沐伯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这个未满八岁的小孩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老农看出韩沐伯的尴尬,便阻止小孩继续追问,告诉了韩沐伯怎么去老宅之后,带着两个小孩离开了。靖佩瑶坐在老农家,眼中多少带着些恨意看着离开的韩沐伯。韩沐伯顺着老农的路线,不一会便看到一棵参天大树,参天古树下便是一栋有些陈旧的房子。看到门板上密密麻麻的贴画,他会心笑了笑。

“秦奋,你看,你看,我这个泡泡糖上的贴画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运气真好。”从泡泡糖上撕下一个精美的贴画,“我要把它贴在这个最最显眼的地方。”

秦奋羡慕地看着韩沐伯,撕开手中的泡泡糖,却又出现一个重复的贴画,简直成了一个小气包,委屈巴巴地说:“哼,零花钱都花完了,都没有得到一个稀有的贴画。”

韩沐伯看着秦奋委屈巴巴的样子,将刚刚得到的贴画递给秦奋:“给你,你平时也给了我很多没有的,这个就给你吧!”

秦奋一把接过这个贴画:“不可以反悔啊。”然后屁颠屁颠跑回自己家,生怕韩沐伯会反悔。

取下门板,韩沐伯继续往里走,来到放着桌子的大厅,墙角早已布满蛛网,桌面已经落下一层厚厚的灰烬,桌角上刺眼的黑红色刺痛着韩沐伯的心,让韩沐伯想尽快离开这间房子。

“妈,爸爸你别打了,爸爸。”韩沐伯拖着他父亲举起棍子的双手,韩母身上已经到处都是淤青,显然韩父有一定的家暴倾向。

韩父往回对着韩沐伯大吼:“回去跟你弟弟睡觉去,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韩沐伯死死扣住爸爸的手,看着昏坐在地上的母亲,带着哭腔:“妈,快醒醒;爸,不要再打了。”

窗外,秦奋本来约好这个时间给韩沐伯送药的,看到这一幕竟有些慌了,立马跑回家,拉着准备上床睡觉的爸爸:“爸爸,韩叔叔快把阿姨打死了,你快去看看吧,阿姨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秦爸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马从床上坐起,准备自己的随行药箱,通知村长。秦奋第一次见韩沐伯哭得那么厉害,还是不放心,没等老爸准备药箱,便又跑了回去。

韩沐伯被推倒,右肩撞到桌角,淌出鲜红的液体。韩父抽出身上的皮带,狠狠往韩沐伯身上抽,完全不管哪里是能打的哪里是不能打,痛的韩沐伯甚至有些晕眩,蜷缩成一团。终于暴风雨般的抽打停止了,传来一道声音:“叔叔,别打了,韩沐伯身上的淤青本来就没有好,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他父亲本来就有些醉意,正在享受这抽打带来的快感,怎么会容许其他人影响自己的发泄呢,用力一推,直接将秦奋向韩沐伯,膝盖直接撞到凳角,疼的秦奋有些意识模糊。

秦奋看到韩沐伯右肩不断流出的殷红,瞳孔放大,韩父这时却仍旧举起手中的皮带,甚至还想要继续打韩沐伯。秦奋勉强站起,将韩父撞开,抱起韩沐伯就想往外跑,可是韩沐伯也不小了,根本就不是轻易能抱得动的,韩父踉跄几步后举起手中的皮带再次抽打过去,皮带打在秦奋小腿上生疼,秦奋吃痛单膝跪下,膝盖骨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他却始终护着怀中的韩沐伯。秦奋看到韩沐伯醒来,咬紧的牙关终于松动了,露出一个满足地笑,吐出三个字:“你醒了。”韩沐伯看到眼前满脸汗珠的秦奋无力地倒下,背部淤红的鞭痕,几近崩溃。握住那根挥下的皮带,眼中愤怒和绝望,泪水止不住从眼中流出,近乎咆哮:“爸爸,你看清楚,他是秦奋,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变态行为的宣泄品,你可以肆无忌惮拿我来发泄,只因为我是你的孩子,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打我,我可以没有任何怨言。可是秦奋不可以,你没有任何权利伤害他分毫。”

韩父见到韩沐伯还手:“行,高考完了,翅膀长硬了,想飞了是吗,还敢还手了。”手中的皮带放下,拿起一个木棍便向韩沐伯挥去。韩沐伯拿起旁边的凳子挡下这个棍子,然后,把凳子狠狠砸向他父亲,他父亲后退几步避开这个凳子,韩沐伯拿起被丢下的皮带,挡住挥舞而来的木棍,右腿掌握分寸地踢向父亲的小腿,本就醉酒难以站稳,这一着力韩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韩沐伯立马压在他父亲的身上,并不想表现出任何懦弱,试图用皮带做绳子锁住他父亲的双手,也不管自己右肩的伤口,只希望眼前这个恶魔不会再去伤害秦奋,可始终韩沐伯力气不够,被韩父挣脱,恶狠狠将他抱起,扔了出去。

秦父终于赶来,一把抱住被掷出来的韩沐伯,看到屋内昏迷的秦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拿起身旁的竹椅就打下韩父手中棍子,然后死死将他父亲锁住,随后赶来的村里人将他父亲给控制住。

韩沐伯缓缓抱起昏迷的秦奋,双手害怕地发抖,语气变得急促:“叔叔,救救他,救救他,他的腿,他的腿。还有,还有我妈妈,我妈妈。”

“你说什么?”秦父这才发现自己孩子右膝一片红肿,秦父也变得有些生气,“打120,快,快点,我这些药品应付不了,快啊!”

秦母也在此刻赶来,看到秦奋,直接流出眼泪,甚至拿起他父亲丢下的木棍想直接打向他父亲:“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准备做牢吧!”韩沐伯恐惧地看到阿姨坐在秦奋旁边哭,心中也是极其痛苦,他听到了那膝盖骨破碎的声音。

秦父走向韩沐伯,帮他坐到凳子上面,帮他包扎右肩的伤口,韩沐伯咬紧牙关:“疼吗?待会你同秦奋一起去医院看看吧,你这旧伤加新伤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叔叔……”韩沐伯担心地看向秦奋。

“秦奋我已经做完应急措施了,有你阿姨护着,就等救护车来了。倒是你这可怜的孩子,平时就没少受苦吧,我看几乎每个月我家秦奋都会偷偷给你送化瘀的喷剂和膏药。”秦父有些心痛地看着韩沐伯浑身的伤痕和淤青,神色却难免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你坐着别动,我先帮你化一下淤血,不然会留下病根的,影响一生。”

“叔叔……”韩沐伯第一次觉得被长辈照顾的感觉是这么温暖,平时除了母亲会给自己关怀和母爱,自己的父亲只会给自己下达命令和体罚自己。而其实在秦父眼中,只是在履行一个医者的基础品德罢了,只能说韩沐伯还是太缺少父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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