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薄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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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秦淮||沐秦】影子救赎4

韩沐伯(公司总裁,艺人,艺名韩承锦):你曾是我的影子却让我不小心弄丢了,我想把你找回来

秦奋(舞蹈老师):我穷极一生都在与你博弈,这一次我赢了

靖佩瑶(秦奋弟弟)秦子墨(韩沐伯表弟,一直住在韩沐伯家)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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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综合评分李俊毅A,左叶B。录制结束后,韩沐伯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导演组织的饭局,回到自己家里,又开始研究那封加密的邮件,在那次回来之后,基本上关于密码的信息一无所获,六位的密码依旧毫无头绪。这时,手机微信响起,一条添加信息发出:备注是个人练习生左叶。韩沐伯笑了笑,手滑点了点同意。

“谢谢,承锦哥的药和护具,我的腿已经好多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承锦哥还把微信号给我了,真是因祸得福啊!”还带上两个可爱的表情。

“啊,你可别告诉别人,不然我又要换微信号了。”韩沐伯倒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孩。

“知道知道的,我可没那么傻。”接着一个韩沐伯的表情包。

“问你一个问题,你的舞蹈是谁教的。”韩沐伯也不想兜圈子直接切入话题,之所以冒险将自己微信号给一个练习生,其实就是为了确定一个问题,他的舞蹈是谁教的。因为那段舞从来不会出现在任何电视视频中,那段舞只有他一个人见过,那段舞只有那个人才会跳。

“两个委屈的表情,老师不让我告诉你他的真实名字。我是农村人,当时家里都觉得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什么跳舞就是不务正业,老师看我难受,还亲自跟我爸爸妈妈交谈,这才让我走上这条路,老师也从不要求我什么,就只要求在我真得进入娱乐圈的时候,不可说我是他的学生。”

韩沐伯有些无奈,心想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舞蹈老师,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存在:“那他有什么特征总可以给我讲讲吧!”

“我只能告诉你老师总是喜欢站在练习室前的大樟树下发呆傻笑。我要睡了,承锦哥也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对话就这样被单方面终止。

韩沐伯看着床边笑着趴在自己背上的秦奋的相片:“是你,对不对?”

次日,韩沐伯和秦子墨来到练习室对练习生进行声乐上的指导,便抓住机会叫住左叶:“左叶,你老师的练习室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左叶看着韩沐伯渴望迫切却又真诚的模样,变得有些犹豫:“承锦老师,你找老师有什么事情吗?”韩沐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总之我不会影响你舞蹈老师的,就是有些商业上的合作想问问他的意向如何。”左叶要过韩沐伯的手机,给他输入了一个定位:“以前老师就是在这个地方教我的。”韩沐伯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前辈的架子:“谢了,等节目结束了,我约你,咱们可以好好谈谈咱们之间合作的事情。”左叶开心笑了出来然后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拉住想要离开的韩沐伯:“我老师对你很重要对吗?”韩沐伯有些诧异地看向左叶,仿佛看到少年时代的秦奋一般,极其深情且认真地回答:“他就是我的影子,你觉得你的影子于你而言重要吗?”左叶看到韩沐伯那双包含一切柔软的眼睛不禁有些入迷:奋哥,我,我好像有些明白你为何愿意包容他的一切了。“韩沐伯,如果找到我老师记得照顾好这个影子,不要再让他走丢了。”此刻,韩沐伯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极其坚定:“我会的。”

“哥,明天还有工作,你这要是又放别人鸽子。”秦子墨无奈地提醒韩沐伯。

“给我看看我的行程表。”韩沐伯接过已经精确到小时的行程表,看着密密麻麻的会议,皱了皱眉,指出一些可参加可不参加的会议:“这两个小型会议就推一推,推到晚上进行,我只要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可以赶回来了。”秦子墨一顿哀怨:“哥,你倒是好,推到晚上你还可以保证零点之前睡,我可能又要通宵赶汇报,体谅体谅你亲弟弟的感受吧。”韩沐伯调侃秦子墨:“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锻炼。”“不年轻了,哥,我都二十多了。”“你还是跟我去吧,我害怕如果真的见到了他,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韩沐伯靠着窗边,看向窗外,语气带着些许不自信和不确定。秦子墨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被你拉上车了,我哪里还能逃得掉啊!如果你真得见到了,你会带他回来吗?”

沉默了一会,韩沐伯微微述说:“我想,我当然想,如果他愿意我可以陪着他一辈子,就像小时候那样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谈天说地,可是我害怕他不愿意。”

秦子墨第一次看到韩沐伯这般纠结的样子,以前在面对娱乐圈中的尔虞我诈,面对金融圈中的瞬息万变,韩沐伯永远都是谈笑风生,运筹帷幄,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好像明白下一决定应该如何,可是唯独面对秦奋,他变得优柔寡断,变得自我否定。

大概五个小时的路程,两人来到左叶给的地址,看到了练习室前的香樟树,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的,贴出待租的字样。两人找到业主,以想看看练习室为由要求进入到练习室,业主刚打开练习室的卷帘门,一股许久未用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韩沐伯问业主,确定该练习室除了秦奋租用过便无人在使用过后,便支开业主,秦子墨看着业主面带微笑的离开,靠近韩沐伯:“哥,这破烂的地方有必要花钱吗?”“没事,我正好想将我们公司的影响力往这种偏远的县城扩展,大城市中心的资源发展毕竟是有限的,拿这个城镇先作为试验点又有什么不好的呢?”韩沐伯很理性分析着,手上也不停翻找,“你也别愣着了,进去帮我翻翻看,有没有他留下的东西,或者那封加密文件的密码。”两人进入这间满是灰尘的练习室,里面其实空间布局十分简单,一间较开敞的舞蹈练习室,一间卫生间,而这两个地方除了多年未使用而积累下来的灰尘以外,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好似这些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用过一般。秦子墨觉得被灰尘呛得难受:“哥,这里除了灰尘哪有奋哥留下的东西,这里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再说奋哥离开怎么可能不把东西搬走呢?”韩沐伯眼神中难免有些失望:“要不你去外面等我吧,我想再翻翻。”秦子墨不知从哪里打开一道门,门口因为做得跟练习室原有的壁纸极其吻合,加上墙壁上积累的蜘蛛网和灰垢,所以一时间没有被秦子墨注意到:“哥,伯哥,你看这里还有一个房间。”韩沐伯带着小跑跑到秦子墨跟前,看到一个十分局促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顶多一米六长的小床,床头柜上放着一些CD,一台CD机和一个崭新的MP4,天花板有一个微型投影仪,然后剩下一个狭窄的过道空间。韩沐伯半佝偻着身体,拿起那几张刻录的CD,擦去上面的灰尘:“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将投影仪的线路连接好,CD机插上电源,这时,画面竟呈现出来,CD机里面竟还放着一张CD。

“下一组,秦奋和承锦。”两人先后走上舞台,秦奋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导师,紧张感油然而生,说话都变得有些哆嗦。韩承锦握住秦奋的手,努力让他保持自然,秦奋几乎将所有重量悬置在那双紧握的手上。韩沐伯先开口:“导师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韩承锦,现在是一名vocal。”秦奋跟着答:“导师好,我是个人练习生秦奋,是一名dancer。”坐在中间位置的导师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你们两个人关系很好吗?”韩沐伯笑了笑:“最近几天刚认识的,聊得来,所以关系好点。”秦奋附和着韩沐伯的说法,并不想去还原事情的真相,毕竟和热搜体走的太近似乎不会是好事。

中间的导师轻轻一笑:“行吧,现在舞台便交给你们。”韩沐伯稍微往前一步:“秦奋,你稍微调整一下,我帮你热一下场。”秦奋也是微微退后几步给韩沐伯让出舞台。

韩沐伯站在舞台上,在前奏响起之时,便开始制霸全场,一段富有节奏美感的舞步行云如水,舒适自然,一阵沁人心脾的旋律,一副优雅的歌喉惊艳全场,每一个表情,每一次换气,每一次力度都是那般自然得当,完全挑不出毛病,就在ending pose摆出,音乐停止的时候,场上一片认可声和掌声。五位导师各个眉笑颜开,眼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秦奋也惊讶于韩沐伯在舞台上王者气质,魅力四射,完全颠覆了他记忆中韩沐伯的形象,在舞台上他便像是一个王者,聚焦所有观众的眼球,不愿错过任何一刻,因为每一刻都是那般精妙绝伦。

中间咖位比较大的导师也毫不保留夸奖他:“我觉得你已经具备一个成熟艺人该有的能力,你很全面,综合能力很强,声音辨识度高,音准很明确,不含糊,舞蹈根本不输于前面任何dancer,现在你需要的只是一些引导。”韩沐伯深深鞠躬,表示对导师的尊重,同时也表现了他的谦逊,无疑是加分的举动。然后,退后将舞台交给秦奋:“放松,我就在你后面,我会帮你的。”秦奋点了点头:“嗯。”

说是放松,可是秦奋毕竟还小,涉世不深,面对其他练习生和导师的注视,他还是紧张了。他有些颤抖地等待着音乐的开始,双脚绷得有些僵硬,韩沐伯见到秦奋僵直的肌肉,心中不由有些紧张,私自移步到后台,向节目组要来一把小提琴,回到舞台角落,而前奏便是由韩沐伯亲自拉起,秦奋看向舞台角落的韩沐伯,韩沐伯也看着他:“别怕,我在,不敢看的话,就闭上眼睛。”

秦奋点了点头,缓缓闭上双眼,音乐旋律慢慢响起,秦奋随着这段旋律而舞,每个动作统一却不失变化,均衡和谐,时而似蝴蝶在草地翩翩飞舞,清新优雅;时而似猎豹在草原狩猎,侵略性极强。如果说韩沐伯的表演像是舞台上的王者,不容旁人忽视;那么秦奋这段舞蹈恰似自然中的精灵,为旁人描绘自然万物,让人沉浸其中。这时,琴音突然绷断,舞蹈戛然而止,秦奋滑倒,右膝又一次摔伤,琴弦弹起划伤了韩沐伯的脸颊。秦奋顾不上右膝的刺痛,立刻爬了起来,担心地跑到韩沐伯身边,却看到韩沐伯指尖隐约的刀片。

秦子墨有些难以置信看向自己的哥哥:“哥,表演突然断掉的弦是你自己?不对,这个片段当年的视频并没有。”秦子墨打开自己的手机,去翻当年两人初试的记录。韩沐伯阻止他查下去:“别查了,没有,放出的视频是剪辑了的,只有我受伤的脸颊和最后我们两个都得到A的拼接。”

秦子墨不相信,固执地翻开那段视频,满屏的弹幕夸韩沐伯多么无私和善良,关心其他练习生,指责秦奋多么忘恩负义,甚至有些更恶毒的话语认为琴弦突然绷断伤到自己爱豆就是秦奋暗自安排的,而更好笑的是,自己竟也是这些骂声的贡献者之一,当初他自己也刷过弹幕维护自家哥哥的形象,现在子墨依旧自我怀疑,不愿相信地看向韩沐伯,重重地问韩沐伯:“哥,为什么?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韩沐伯根本不想回望这段记忆,CD内一帧帧映射到眼前,无情剥开他内心一层层的伪装,挑起这被刻意埋葬的回忆,他苦涩地笑了笑又浅浅地摇了摇头:“为了树立形象,建立人设;为了知名度,好感度;为了消除未来音乐道路上的绊脚石。我必须承认那段舞蹈不仅仅惊艳到我,更让我感到他有取代我的能力,我害怕了,所以我立刻做出了选择。”

秦子墨心痛地看着他:“你选择了名利,选择了将这份信任垫在脚底下,去追逐那些名利。”韩沐伯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地沉默着。“当时你们应该还一起住在大厂,甚至是同一个宿舍,他……”

没等秦子墨继续说下去:“他说只要我们彼此知道就够了。当初我以为他不知道,他那个傻小子根本就不知道那场事故就是我刻意为之,所以那原本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就这样在我自以为是中消失了。可是,我哪里知道,我哪里知道,我是多么好笑,多么愚蠢。”说着韩沐伯无力地靠在墙角。

秦子墨无奈叹了叹:“奋哥始终是那般善良,善良的让他傻到极致。即使被你背叛,依旧选择一种这样的方式让你活得快活,哪怕这种方式所有的痛苦必须由他一人默默承受。哥,说真的,我多么希望奋哥从未遇上过我们。”

韩沐伯眼神看向剩下的几张CD,竟癫狂地笑了:“子墨,你也该恨我,恨我,在那里我可不止做了这样一件事,这件事是那般微不足道。你知道这个所谓大众眼中的正面形象,所谓大众眼中的上位生活是怎样得来的吗,都是一次次出卖这些信任得来的。我想这些CD中都会有的,我的罪行只会罄竹难书。”说着换成另一张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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